我打开房门,冷声回她。
“姐姐,子不教父之过。我家教不好的话,你该回家质问爹娘。”
玉精不是来探病的,她分明是来给我添堵的。
她来给我添堵,我也不让她开心。
“我家夫君身体好得很,不用姐姐记挂。”
“反倒是姐姐,你印堂发黑,眼圈泛青,是不是姐夫没能满足你呀?”
说着,我故意揉着自己的腰。
这一夜,在云清身边,我睡得格外踏实。
一觉醒来,神清气爽。
玉精见我脸色好,还揉着腰,她彻底误会。
我也乐得她误会。
玉精气得脸色发青。
“你闪开,我看看云清伤势如何!”
粗鲁地推开我,她闯进新房。
云清一袭墨绿色袍服,端坐在床边。
他眉心紧蹙,一脸不悦。
“我是有妇之夫,请嫂夫人自重!”
云清冷清的声音淬了冰。
“擅闯男人卧房,这是你的家教?”
“你不是受伤了吗?”
玉精疑惑。
“昨晚还听云烈说你伤得严重。”
云清打断她。
“嫂夫人,我伤势如何,不用你记挂。有那份闲心,不如去关心你自己的夫君。”
被云清抢白,玉精脸色由白转黑。
她愤愤骂道:“不知好歹!”
云清冷笑,看都没看玉精一眼。
直接喊奴仆:
“送客!”
“从今以后,此人与狗不得入府!”
玉精碰一鼻子灰走了。
我冲云清竖起大拇指。
云清像是被抽走力气,软绵绵躺回床里。
“夫君,谢谢你帮我撑腰!”
我握住云清的手,说起我在养父母家里的遭遇。
我爹娘虽是养父母的救命恩人。
但我在养父母家并没有受到优待。
春天,上山采药,差点跌落山谷丧命。
冬天河水里洗衣服,冻得手脚生疮。
玉精好风雅,让我帮她采集露水沏茶,帮她收集花瓣做胭脂。
胭脂做多了,宁可扔了,她都不给我。
她说我不配。
她总是提及我的身世,要我感谢他们的收留之恩。
云清拉住我的手,没有丝毫意外之色。
“我中意的本就是你。小时候,你在古庙里救过我,还记得吗?”
父母健在的时候,我确实常去古庙里玩耍。